on Drake's comment on Storied Navigation
感謝好友Drake針對我的論文,發表了在這篇論文完成後、首次來自於media lab之外觀者/讀者的個人文字評論 (幾乎所有的人都只有翻開Acknowledgment頁面找尋自己的名字,找到了就合起來了...):
http://drakeguan.org/edwards_storied_navigation
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句:「於是我不再在乎,這個系統目前究竟是可以拿來幹麻,是否有辦法幫忙做一些簡單的影片剪輯什麼的,我在乎的,全落在『人類與電腦的溝通』這麼一回事上頭了。」提醒了埋頭於細述每個環節的字句之後,將最大格局的論述逐漸淡忘的我。電腦是不是能夠幫助人做自動剪輯真的不是重點──重點該是在完成這項任務的同時,我們締造了什麼樣更自然而然的、人與機器間的溝通模式。
畢業之後,我所關注的事物與科技再也沒有直接甚至間接的關係──不論是剪接之中韻律的流暢、平面攝影的構圖、特效對於氣氛的營造、音樂在結構上的分配、乃至於小說家利用文字鋪陳對於讀者的一步步牽引;觀察到的,則是這些藝術手法其實不外乎針對人們的喜怒哀樂愛惡欲七種情緒的塑造臨摹、以及眼耳鼻舌身意六種感官慾望的操弄。我在看這些東西的時候只是單純出於興趣,並沒有出於任何跟technology有掛勾的動機。如今看到Drake的comment,讓我不禁又想到,若說這些藝術的內容或形式對人們來說習以為常甚至不可或缺,那麼我們對於各種藝術在感官上的刺激與情感上的理解在數位科技上的複製、看來似乎卻成為人機互動簡單自然化的重要先決條件。Storied Navigation企圖著手於較少人關注的部分 ─ "What's Next?",or 在影像形式下故事的銜接方式。然而在近日關注更多藝術的形式或手法之後,我儼然發覺narrative其實只佔電腦必須理解事物其中的一小部分﹝即便這的確極為重要﹞。另就互動形式而言,透過文字敘述的方式做人機之間的雙向溝通是好的strategy,畢竟文字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來說有太多不可取代性;若要將這個溝通模式套用到非narrative design的其他需要人機溝通的狀況下,是否需要大量的調整,除了增加background knowledlge的資料庫之外,目前還是未知。
不論如何,現在的我卻和Drake過去類似地,對於傳統印象中 ML做的這些所謂創造人類未來的新科技、急速地忘卻甚至感到麻木──電腦跟人到底需不需要有自然而然的溝通,我對於背後的動機企圖秉持保留&質疑的態度。日前曾和務熙聊到,對我而言轉型後的ML有解決更大問題(疾病、死亡、都市爆炸...)的格局,似乎是一個好的現象。畢竟在動機上不需要經過辨証。那麼如果站在這樣的立場,Drake從我的介紹中得到的以及所衍生出來的想法,在印証了ML本身在科技+藝術的跨領域教育價值之餘,究竟是偉大的理念、還是其實只是數位時代的庸人自擾?又或者,人工智慧在得以處理藝術家就七情六慾的詮釋手法或其意涵之後,是否對於人類來說真實價值並不在科技本身,而在藝術的登峰造極?若答案為是,那麼在這個狀況下,宏觀地來看這項科技對於人們的價值,在歷史中該怎麼定位?
簡單地想,我的Storied Navigation也許可以被當成是一台數位相機、一顆喇叭、或一支原子筆,起初可能是為了功能的﹝或者後來演變成為藝術的﹞目的而存在,卻在經濟的domain裡因為人們的大量需求而締造價值。以此,似乎重點從「人類與電腦的溝通」,又再次被shift到了「人們創作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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